2015年5月21日 星期四

【移動迷宮/The Maze Runner】Here in Hell with You-距離遊戲開始倒數3天 (H)

距離遊戲開始倒數3



他其實已經醒了。床褥是他只想深陷其中的柔軟夢境,散發令人耽溺的氣味。溫暖結實的手臂攬住他的腰,紐特把臉更深地埋進枕頭裡。


一口氣冷不防吹上後頸及肩胛骨的交界處,紐特瞬間驚醒,反射性地縮起肩膀。


他聽見民豪低笑,嘴唇的溫暖觸感在頸根處打轉,沿著肩胛骨的線條落下輕吻。肌膚上逐漸漾開的麻癢漣漪讓他只想蜷起身體顫抖,紐特深吸一口氣,趕在民豪的吻繼續下滑之前翻過身。







民豪看起來精神奕奕,紐特無法不注意到對方裸露在被單外的寬肩及臂膀,突然意識到他們在被單下一絲不掛。這個念頭不知為何讓他覺得無比赤裸。「......幾點了?」他抬起手背揉揉眼,好打斷自己停在民豪肩頸處的視線,那裡的肌理線條讓他想一口咬上。


「動作快,我們應該還趕得上早餐。」民豪翻身下床,紐特及時抓過被單掩住半張臉,眼角餘光依然瞥見些許精實的背肌及臀部。他聽見衣櫥門滑開的聲音,猶豫半晌忍不住出聲:「等等。」他撿起民豪昨晚扔在地上的T恤套上,走到衣櫥前將拉門推到底,伸手滑過所有衣物。「你上午先見誰?」


「呃,克勞蒂亞。」



.....那我們穿這樣。」紐特將栗灰色長褲往民豪胸前一按,然後拉出一件橄欖綠的襯衫,飛速解開釦子,走到民豪身後將襯衫滑上對方的手臂。民豪從善如流地轉身面對紐特,看著對方靈巧的手指轉眼扣完釦子,雙手順著肩頭滑下撫平皺褶,整理領口,最後將袖子捲成整齊的褶。民豪伸手抓住那雙忙碌的纖細手腕,看著紐特呼吸一窒,在他掌中動彈不得。多麼不可思議,民豪心想,他並沒用多少力氣,紐特只要稍微使力就可以掙脫。


但他沒有。


「午餐見。」民豪傾身在他的嘴角輕輕一啄,轉身走出房間。



紐特呼出一口氣,直到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偋著呼吸。他跌坐在床緣,將腿收到床上,一股陌生的情緒在他的胸腔裡翻騰,像源源不絕湧出水面的氣泡,他在其中看見恐懼,看見期待,還有若隱若現的興奮。



他再也認不得自己了。





血管中蔓延的酒精讓紐特覺得暖和,睡意一湧而上。
他扭開手中的小瓶,不大的瓶口看起來像個深不見底的洞,一個念頭浮現在他腦中:多像一個入口,穿過去就是另一番天地。


他將瓶中的內容物倒在掌心上,端詳片刻,拈起兩顆伴著酒嚥下。


秘訣在於放慢速度,一步一步來。他聽過那些倖存者的故事,而他不會犯下同樣的錯。






「嘿。」


紐特從手中的縫紉作業抬頭,「.....民豪?」他反射性地瞥了眼時鐘,「這麼快就結束了?」


「我猜克勞蒂亞也受不了我。」民豪在他身邊落座,一手自身後攬過他的腰。「你在忙什麼?」


「給你的,快做好了。」被民豪的體溫跟氣味環抱,他的心臟先是漏跳好幾拍,接著貪婪地靠過去,渴望汲取更多。「克勞蒂亞說了什麼?」


「她叫我記得笑,不知道要講什麼的時候就笑。對觀眾友善一點。『想像他們是你的朋友!』」民豪捏起嗓子模仿伴護人的尖細腔調,冷哼一聲:「朋友才不會賭我可以活多久。」


紐特的心臟咚地一聲墜入胃底。墜入情網的甜蜜蒙蔽了現實,不管再怎麼不願意,他終須面對民豪來到都城的目的。他將臉埋進民豪的胸口磨蹭,胃口盡失。


有人輕輕扣門。「請進。」紐特說,民豪不動聲色地移開擱在對方腰際的手。去聲人女孩踏入房間,將一封便箋交給民豪,躬身退出房間。民豪拆開,他們一起讀完短短幾行內容,民豪嗤笑。「真不敢相信,他一定醉死在哪個角落裡了。」


「你的導師對你有信心。」紐特應道。他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:他們又可以待在一起了,只有他們兩人。「你想去空氣比較好的地方嗎?」





食物跟毯子一眨眼就送來了,民豪一把拎起籐籃,扣住紐特的手,直奔只屬於他們的午後。
陽光溫煦,微風拂過懸在他們頭頂上的藤蔓與葉片發出輕柔低喃,其間穿插一兩聲風鈴的脆響。他枕著紐特的大腿,金髮少年柔軟的手指在他髮間穿梭,不時將飽滿多汁的甜美莓果送到他唇邊。


......我們站在市長家的後門,袋子裡裝滿蕈類跟野菜,腰帶上掛了幾隻鳥跟兔子,下一秒他們就出現了,一整隊駐守那裡的維安人員。領頭的人盯著我們看,整整好幾秒,像在考慮要把我們關進大牢還是拖到廣場上。赫敏馬上就嚇哭了。」


「然後?」


民豪以牙齒接下送到嘴邊的莓果,酸甜的汁液在他口中爆開。「然後他問我:『喂,小子,雉雞怎麼賣?』」


紐特笑了,那種笑聲讓民豪想到夏日裡拂過樹梢的風,還有其他一切輕盈美好的東西。「我賣給他兩隻雉雞,附贈一隻鵪鶉。從此他就成了我的客戶。」


「聽起來是個快樂結局。」


「是啊。」民豪抬眼,正好看見細碎陽光篩落那雙深色眼眸眼底,化為一整潭晃得他目眩的絢爛光斑。「紐特?」


「唔?」


「你說過你一點都不享受遊戲。」


「嗯哼。」


「那為什麼要當設計師?」


紐特沒有出聲。就在民豪覺得他永遠得不到答案時,紐特開口了,聲音跟爬梳過他髮間的手指一樣溫柔。「你害怕嗎,民豪?」


他害怕嗎?老實說,從自願成為貢品的那一刻起,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。他沒想過能再回去十二區,至少不是以活人的身分。


直到他有了活著回來的理由。


「聽我說。」他坐起身,將紐特的手裹進雙掌中。「我這輩子遇過各式各樣的瞎卡事。我一直以為,如果非得是我家的人被抽中——」苦澀爬上他唇角的弧度,「——也應該是我而不是赫敏。但是,因為這樣我才遇見了你。」他一邊說,一邊為即將說出口的話感到吃驚。「成為貢品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。」



而你是我身上發生過最糟的事,紐特想道,但有件事民豪說對了。「我也覺得自己天殺的幸運。」紐特低語。民豪傾身,紐特任自己迷失在這個吻裡,從唇上的鹹味意識到他在流淚。輕柔細密的吻逐一落下,眉心,眼角,鼻尖,臉頰,下巴,民豪一手托住他的後腦,緩緩將他放倒在毯子上,紐特屏住呼吸,別過頭露出側頸,感覺民豪的吻慢慢融進肌膚化為微弱電流。「民豪.....」他低喊,知道接下來即將發生什麼。民豪抬起臉,他們對視片刻,然後貢品少年低頭啃吮他的鎖骨,一手將他的上衣往上推。當民豪唇舌並用地舔弄他的乳首時,紐特不得不抬起手壓在嘴上。民豪舔過他的下腹,嘴唇蹭過恥骨,紐特倒抽一口氣,腳趾蜷了起來。「唔嗯、」一陣電流竄過腿間半勃的器官,紐特羞恥地咬緊唇。褲頭被解開,紐特抬起胯骨讓民豪能順利扯下長褲,感覺對方的手掌托起他的小腿肚,從大腿內側、膝彎一路吻到腳踝。紐特拱起腰,無法克制那陣貫穿全身的顫抖。「民豪.....



他聽見衣物落地的細微聲響,然後民豪赤裸的身體覆上他的。紐特撫過少年溫暖結實的背肌線條,手指攀住肩頭,用僅存的一點理智在即將陷入另一個黏膩深吻時別開頭。「等、」腦中一片亂哄哄,他的舌頭幾乎不聽使喚,「剛才的、油......



民豪很快就翻到了他需要的物品。橄欖油的淡香瀰漫開來,稍微安撫了穴口從內部被撐開翻攪的不適感。紐特閉上眼,忍耐對方生澀的擴張動作,忍耐體內瀕臨炸裂的慾望。還不行,他知道這種程度的潤滑遠遠不夠,但他不能再等下去了。「民豪、」他抬起手蓋住臉,聲音破碎低啞,「拜託......



很痛,真的很痛,他都忘了在潤滑不足的情況下被插入有多痛。他的意識空白了幾秒,回過神來時看見民豪靠得極近的臉,濃眉緊揪,墨黑眼眸中滿是擔憂。紐特慢慢抬起手貼上民豪汗濕的臉頰,艱難地吞嚥,在自己的口腔裡嚐到濃重尖銳的金屬味。民豪小心翼翼地輕啄他咬腫的嘴唇,一下又一下,紐特覺得眼眶一陣刺痛。腸道裡灼熱的飽脹感無比鮮明,他試著抬起腰,把自己往深埋體內的兇器上送,卻被民豪扣住胯骨一把按回地上。「你、」民豪咬牙,紐特的身體又緊又澀,灼熱地夾擠他,稍微一動就將他往更深處吸去。乾燥的摩擦刺激格外強烈,想要快速衝刺卻動彈不得。民豪套弄起紐特因疼痛而半軟的性器,一邊小幅度地頂弄起來。紐特顫抖著吸了口氣,不一會便在前後夾擊的快感下射了精。民豪暫時拔出來,將精液胡亂抹在自己的性器上。有了精液的潤滑他得以一挺到底,他將紐特白皙修長的腿架上肩頭,俯身去吻紐特緊閉的眼簾跟微啟喘息的唇,一邊加快抽送的速度。




在攀上頂峰之前民豪試著退出來,但紐特絞緊了他,將他的高潮留在身體深處。
民豪趴在紐特身上,光點在他腦中翻騰,沉澱澱的暖流湧遍全身,感覺紐特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他後頸處汗濕的髮絲。他慢慢退出紐特的身體,看著金髮少年因這個動作揪緊眉心,胸口隨之泛起一陣疼。「這樣......很痛吧?」他輕聲說,紐特沒有回答,只是鑽進他懷裡。他們的腿纏在一起,紐特的背緊貼著他的胸口,兩種節奏的心搏彼此交錯。「我不想去吃晚餐。」紐特安靜地說。


夕陽早已隱沒,天色轉為靛青,一定有人發現他們不見人影。



民豪低頭親吻金髮少年無瑕的肩頭。「那我們就不去吃晚餐。」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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