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10月6日 星期二

【移動迷宮/The Maze Runner】5 Times Minho Kept His Promise-第三章

民豪不知道他此刻的感覺是否就叫做後悔,因為滋味瞎卡透頂,像是被迫吞下一整坨自己拉的空咚。
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如此,事情是他自己惹出來的,禍是他闖下的,他罪有應得。
民豪翻身坐起,煩躁地抓了抓頭髮,考慮片刻是不是出了什麼意料之外的岔子,最後百無聊賴地倒回去,從旁邊抓起一把草葉,將每片一撕為二再撕成兩半。時間彷彿化為某種能夠無止盡拉伸的事物,每一秒感覺起來都有上一秒的兩倍長。
紐特會過來嗎?



他聽見腳步緩緩拖過草地的沙沙聲,立刻翻身坐起,隨手拋開手中的葉片殘骸,一抬頭就看見紐特鑽出樹叢。金髮少年隔著玻璃油燈明滅不定的火光注視他,面無表情,眉宇間的光影濃淡看得民豪嘴裡發乾。他潤潤唇,正準備張嘴,卻發現金髮少年半轉過身,拐杖在地上畫出一道吃力的弧。「你要去哪?」他失聲喊道。
金髮少年轉頭瞪他一眼,眼神凌厲,亞裔飛毛腿立刻緊緊閉上嘴。「既然你沒有別的話要對我說,那我想在你吵醒整個幽地之前離開這裡,晚安。」
那句話在他來得及制止自己之前便溜出舌尖。「對不起。」尖銳的、近似於羞辱的感受刺痛他的舌,但他成功讓紐特停下腳步。「對不起,」他又說了一遍,刺痛感消失,胸口缺了一角的失落感取而代之。「我不該那樣做的。」
紐特以枴杖輕點地面,一點一點轉過身來與他四目相對,揚起眉示意他繼續。民豪吞嚥,天哪,他真痛恨把自己逼到這等地步的自己。「我不該把你當成玻璃娃娃看待,不該因為你受了傷就質疑你的能力,我錯了,你完全可以照顧好自己。」他垂下視線,在雙手奉上自己的歉意之後,他能做的只有等待。
他沒想過拐杖輕點地面的聲音可以如此悅耳。他抬頭,立起膝蓋蹲坐起身,但紐特陡然縮窄的雙眼讓他乖乖坐回原處。金髮少年慢慢矮下身,將拐杖擱在鋪在地上的薄毯邊緣,小心翼翼地一前一後移動雙腿,直到爬進民豪向他敞開的手臂裡。亞裔飛毛腿摟住他的腰,低頭試探性地親吻他的髮旋,紐特發出舒適的喟嘆。
「為什麼不讓我照顧你?」
紐特嘆了口氣。「照顧我不代表什麼事都幫我做好,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廢物。」他抬起睫毛,深色眼珠深不見底,民豪現在知道如果光線足夠明亮,它們就會融化成明亮的蜜糖色。「我不想成為任何人的負擔,或被認為沒有你在就什麼也做不好。」
「好吧,我盡量。」民豪說,雖然要他全然放手是不可能的,留心紐特已經成為他的反射動作,就像走路時從不需要停下來思考先跨左腳還是右腳。「那我有個條件。」
紐特輕笑,那聲音像把鎖扣上民豪的喉頭。「就一個?」
「如果出了問題,你要第一個來找我──不是艾爾比,不是伽利。」
紐特笑出聲,將臉埋進他的肩窩笑得渾身顫動。「天哪,民,你真是──」
他讓他別無選擇。民豪傾身抹消他們之間的最後一吋距離,紐特在他口中低低抽了口氣,舌尖迎上他的。一陣刺痛竄下民豪的後頸,毛髮全數站了起來。是的,他想這樣好好的吻他,也許從在大屋開會時就想。紐特跪起身子,分開膝蓋跨坐在他腰間,一手扶上他的後腦,手指在他的髮間蜷起,更深地把舌頭推進去。民豪搭在他腰上的手滑進襯衣下,沿著脊柱凹陷處描繪背部光滑細緻的肌理,另一手在雙腿間徘徊,隔著短褲布料感覺性器的形狀變化,張開手指逗弄半勃的柱身與囊袋。紐特在他口中喘息,低吟陡然變得甜膩。「嗯、民──」民豪的手探進褲管,熟練地握住他,拇指蹭過泛起濕意的前端。金髮少年呻吟出聲,腰身一沉癱軟在他懷裡,十指無力地扣住他的後頸。
「嗚!」
民豪猛然抬頭,在紐特臉上看見與自己相仿的驚魂未定,兩個人都被突然竄出的哀鳴嚇了一跳。「腿?」他問道,金髮少年點頭。民豪攬住他的腰,慢慢將兩人放倒,抬手拂開金髮少年散亂的額髮,仔細端詳那雙深色眼珠。「還在痛嗎?」
「好像,有比較好……」紐特的呼吸淺而緊繃,民豪傾身親吻他的眼角,微微的鹹味讓他縮回舌尖。「嘿,」他吻著紐特的臉頰,「也許我們、」
「不。」紐特的語氣很堅定。民豪抬起眼與他對視,在對方臉上看見倔強以及鑿出來的渴望。「我想要你。」深色眼珠中閃過一抹羞怯,接著纖細柔軟的手指勾住他的褲頭。民豪吸進一口氣。「慢著。」他說,喉嚨乾得彷彿剛吞下一把木屑。他輕輕吮咬那張纖薄如花瓣的嘴唇,然後是尖銳到彷彿可以劃出傷口的下頦線條,沿著頸側肌理一路親吻,紐特的呼吸陡然繃緊。民豪將金髮少年的襯衣往上推,以唇磨蹭平滑堅實的小腹,每個落下的吻都掀起一陣顫抖,宛如刮過肌膚的迷你風暴。他的手指找到胸前充血硬挺的乳尖,輕捏、揉弄,以指甲輕刮。等他終於用上唇舌,紐特拱起腰,帶著哭腔的呻吟掩在手背後。「民──」
他意猶未盡地放開被逗弄得飽滿腫脹的乳首,撐起身體欣賞他的成果:奶白色的肌膚染上紅暈,眼神濕潤迷亂,呼吸亂得彷彿被揉成一團再攤開的紙。「手舉起來。」他說,幫紐特脫掉襯衣後掙脫自己的,溫柔地拉開金髮少年反射性護在胸前的手臂,深色眼珠中掠過一抹驚慌。「嘿,是我。」民豪湊過去親吻紐特的嘴角,將音節吹上他紅透的臉:「呼吸。」他按住金髮少年擱在頭側的手腕,唇舌交纏之間他挺動腰肢,讓他們的胯部隔著布料重重輾壓,由下往上蹭過彼此赤裸的小腹。紐特的呻吟化為震動滾進他喉間,抬起沒受傷的那條腿磨蹭他的腰。民豪咬牙,耳中血流轟然湧動。
瞎卡的。
他抓住最後一絲理智起身,手忙腳亂地踢掉短褲,再幫紐特脫掉他的。他們面對彼此側躺,紐特的雙腿纏住他的,手指下探裹住他硬得發疼的性器,眼睛半張半閉,血色在臉頰底下炸開。民豪貪婪地舔進他嘴裡,紐特噴在他臉上的喘息黏膩得像蜂蜜。


高潮來得猛烈而突然,這一秒還在不停歇地往上積累堆疊,下一秒已經直直墜入無邊的空白深淵。迷茫感逐漸褪去,民豪轉頭:「還好嗎?」紐特喘著氣點頭,彷彿趕在關門前一秒逃出迷宮。他傾身靠上民豪肩頭,亞裔飛毛腿抬手輕撫那頭柔軟的金髮,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。


他一直等到紐特拂上肌膚的鼻息變得平穩才開口。「紐特?」
「唔?」
「想繼續嗎?」
紐特側過頭,深色眼珠水氣氤氳,嘴唇殷紅,過了幾秒才慢慢浮現理解的神色。「好。」
真是賞心悅目的一團糟。
民豪跪坐起身,讓紐特維持平躺,捧起金髮少年的臀部放上大腿,分開兩條腿掛在腰側。或許是射過一次的關係,金髮少年的身體沒有他記憶中來得緊繃。他小心翼翼地插入再撤出,撐開手指,一點一點打開狹窄的穴口。紐特抬起手臂蓋住臉,就算沒有親眼看到民豪也知道金髮少年正咬著嘴唇,竭力忍住可能發出的任何聲音。
這不該讓他這麼硬。
民豪抽出手指,用冠部滴落的液體在勃起的器官上草草套弄兩下,抵住穴口慢慢推進去。灼熱柔軟的甬道陡然夾擠入侵的異物,在意識邊緣激起一波白浪。「紐特?」他伸手拉開對方蓋在臉上的手臂,金髮少年順從地任他擺布。「會痛嗎?」
紐特微微搖頭,睫幕上懸著淚珠。民豪放平膝蓋,將紐特的臀部擱回地面,身體前傾,手臂撐在金髮少年腰側,試探性地頂了下腰。紐特發出半是嗚咽半是呻吟的聲音,完好的腿纏上他的腰,撐起上半身與他接吻,舌頭用力舔進他嘴裡。民豪不得不退開喘口氣,紐特短促凌亂的呼吸噴上他的臉,聞起來像蒸餾過的性慾本身。
他挺腰,更用力地操進去。紐特的身體彷彿一團液態的火,透過相纏的肢體舔遍他全身。「啊、嗯、民、」大腿拍擊臀丘的脆響在他耳中迴盪,紐特的呻吟碎落一地,吻他的力道彷彿即將在水中耗盡最後一口氧氣。舔舐跟吮咬混在一起,彷彿雙生雙滅的快感及痛楚。民豪低頭看進紐特昏亂失神的眼,明白他們終將相偕往無底深淵墜落。
在彼此懷中。


民豪在土木手的工作地點外等待艾爾比結束與伽利的交談。幽地領袖看到他現身似乎一點也不驚訝,在民豪開口之前就沉下臉。「你要告訴我紐特在哪裡嗎?」
「他腿傷復發了。」民豪流利地回答,這也不算說謊。「我的錯。」他露出被紐特稱之為無賴的那種笑,想當然爾艾爾比不為所動,看他的眼神幾乎能把周圍高聳入天的石牆瞪出洞來。「好吧,」他說,「有鑑於你不知道何謂節制,我要你為他本日的曠職負責,所有屬於他的任務你都得做。」


警鈴聲在此時響徹幽地,箱子要上來了。

五分鐘後他身邊多了個喋喋不休的菜鳥。再過五分鐘他已經寧可回去面對迷宮,找到瞎卡的出口還比讓身邊的菜鳥閉嘴來得容易。


他草率地朝前方揮出手臂。「你現在看到的是雜活手。」


「小隊長是誰?工作內容是什麼?我要實習幾天?誰決定我可以跟哪個小隊長?艾爾比嗎?還是我可以自己選?」


「這個.......」天啊,紐特是怎麼忍受這種瞎卡事的?


菜鳥狐疑地盯著他。「你不知道對吧?我覺得你不知道。」


民豪用上他全部的自制力才沒有直奔迷宮,把這小子扔給鬼火獸。

他直到當晚的篝火晚會才見到紐特,被金髮少年大肆嘲笑了一番。至於他們躲在乾草堆後做了什麼,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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